一腐成主顧

第三章 混沌 成交！ Pun 努力把我拉進房子，過了好一會兒之後（是要拉我去跟哪個樹神發誓，再說努力反抗了，還真的比不過他的力氣），我這令人憐惜的小屁股，如今也已經移進屋內坐在喬木上了。他家屋前的院子，環境倒是非常整潔。 Pun 那雙眼睛直直地緊盯著我，大概約有一百八十萬件事要告訴我，但卻不知道要先說哪一件才好。 而我呢，卻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想聽 – ˍ – 。 「 Noh 」 最終他還是叫了我的名字，把我嚇了一跳，真他媽的 …… 這次我該先怎麼行動呢？是要逃跑，暗中打電話叫警察，還是要發訊號給蝙蝠俠好呢？ T _ T 你好好聽我說啊。 我–不–想–聽聽聽聽 T _ T Pun 看著我那張充滿驚嚇的臉，他可能已經看得一清二楚，然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。 「我不是 gay ，我有對象了，是女的，就你也認識的 Em 啊。」 這是怎麼回事？說出去的秘密，回來卻成了真相？但是這句話聽起來合理啊，我聽了覺得全身輕鬆不少。 我一定有堅定地來回點頭，因為我也認識 Em ，真的是他的女友。他年紀跟我們一樣，但在不同的學校。（當然，同間學校就變跨性別了啊，我們學校就有這類男生啊） Em 是那種美出新里程的女生，就算不化妝還是美，也都是時下少女的打扮。就像是有錢人家愛擺桌，應該走到哪都保證絕不會有沒面子的一天。要是能進到我們學校來的話，那群流口水之徒不就全跟在後面看了。 任誰都會說 Pun 和 Em 就像金枝玉葉 ( กิ่งทองใบหยก ) 那般適合， 我也曾是說這話的一員呢，因為他們真的很適合 …… 適合到我無法不懷疑 Pun 接下來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？ 「但我想要跟你交往。」 太靠北了，我不想再聽了啊！ 「 OK 啊 Pun ，又這麼說了，我先回去好了，不想聽了啊。」我飛快地打斷，同時站起來表示我絕對要走，不是在開玩笑。我一點都不了解他啊，要來坐在這裡藉口說自己不是 gay ，為何要一直舉 Em 的例子來解釋？然後下一句話又同時堅持要對我做那種事。 「因為我家裡一直強迫我相親，我又反抗不了我爸媽。除非我妹願意幫，而她說要是我有男朋友，她就 OK 。」 O.o 等一下，什麼啊？他說得又多又快導致我聽不懂，現在我只知道應該聽下去。 「什麼鬼？請慢慢說清楚。」 「我說 …… 家裡正在強迫我去相親。」

第二章 混沌 你不是嗎？   「呵吚 Noh ，決定怎樣呢？」 一如往常， Ohm 是第一個抬頭問我的人，在我忿忿地走進社辦後，還不到半分鐘時。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問題啊，很機車啊 …… 就已經在不爽了，那白癡的 Pun 是在開什麼玩笑啊！都（默默地）認識這麼久了，我從不知道他媽的有那種要命的僻好。 「恁爸不是娘砲，你這畜生！！！」 我就是這樣對著他吼的，五分鐘前，那時我踩著忿忿的腳步，踏出學生議會辦公室逕自走回這裡。不敢相信我的耳朵，會聽到那種話脫口而出。 Pun Phumipat 這人幾乎在各方面都很優秀，外表啦、血緣啦、行為啦、學業啦、友好度啦、就連他媽的女友都長得正。 女友很正 …… 啊 …… 對吼，他有女友了啊，還是如假包換的修道院學校的校之星啊！ 而且我跟他也認識蠻久的了（儘管只是點頭之交，也沒差啦），因為 Pun 是 Nan 的朋友， Nan 是 Rotkeng 的朋友，而他一直是我室友 …… 傻了嗎？就是說，根據過去所發生的種種跡象來看，有時我見到他也會微笑；要是偶然碰到時，他排在隊伍的前面買東西，我多少也會拜託他買；或者我要賣社團音樂會的門票時，也會拿門票跑去強迫他幫忙賣。但也沒見過半次，他有那種傾向，對我有那種想法。 這是真的，要是問我在這間學校裡有誰是 gay （其實也蠻多的）， Pun 恐怕是我最後一個想到的人。 那麼，會是我聽錯了什麼嗎？   現在，環繞在我周圍的天氣開始漸漸涼了，可能是因為十一月底，開始進入涼季的關係。一般這個時候，我總該把自己關在家裡玩遊戲玩個夠。但有件事催促著我，緩緩騎著摩托車，來到這幢大戶的面前。 兩年前我曾來過這幢大戶一次，那時這家的長子舉辦 15 歲的生日會。我跟他明明沒多熟，只因我們同年級，以及我們兩家的巷子近，我朋友他跟壽星夠熟，就央求他出來陪我。 沒想到我竟必須自己單獨一人再次回到這裡，而且理由聽來實在很不合理。 我把摩托車停在這大戶的籬笆前，然後走到大門雕花前，儘管看到門鈴按鈕清楚裝置在我的眼前，但要讓我按下去的那件事卻使我舉棋不定 …… 他媽的，怎會必須跋涉到這裡來的啊！這混蛋 Pun ，要是他不願改口的話，幹，那就要清楚面對了！ 然而，我都還沒跟自己鬧個夠，一個高個男孩的身影，閒逛在黑暗的草地上，反過來偷光了我的注意力。 這家裡的年輕男孩就只有那個人了吧。 「 Pun ！ Pun ！」我艱難而努

第一章   混沌 開始 「 Noh ！為什麼我們社團的預算居然就只剩這麼一點啊！」 Ohm 的求救聲立即充斥了整間社辦，在我一腳踏進去的此時。這甚至都還沒能在社辦喘個一秒鐘的氣，那張討人厭的預算通知書，就這樣飄過來攫取了我的目光。 我皺著眉讀了那紙上的細節（就 Ohm 呈現在我眼前的），真的超仔細地。分明記得比二乘二乘法表還熟，我是申請了兩萬五，給我們社團那套開始老掉的鼓，做經費用的。 但怎麼只剩五千啊！另外那兩萬塊跑哪去了！ 欸！鼓錢的收據應該要到了啊，這不去追問一下行嗎！ Ohm 似乎不會累，還是在那邊大聲抗拒。當其他社員在社團裡坐著抓狂時，音樂社社長如我要怎麼辦？ 「我等等回來」 我的黑皮鞋匆忙踩上管理大樓明亮的地板，那聲音像是怕要稍有遲疑，它就要關了。這時我的心非常執著，既不理解又怕失了自己的責任。超白癡的，我是幾時搞錯的。雖然很確定爭取的預算一定會過，但都到了伸手遞件這步，最終怎還會被刪了。 賓果！學生會還開著。我希望能在那裏見到一、兩個有決定權的人啊。 「來自音樂社的代表，要請求審核可能出錯的預算！」 清楚傳出去的聲音似乎沒用。當整間學生議會裡，出現在我眼前的，只有這形單影隻的年輕小夥子，但仔細一看那是 ……Pun Phumipat 連任兩屆的學生議會秘書，和我同年級！（儘管不怎麼熟也無所謂啦） 得來也太不費工夫了吧，莫非是肯定能幫到我的人啊！ 「 Pun ！拜託，幫我看一下我們社團的經費哪、哪、哪 …… 少了兩萬多塊啊，都快笨死了啊。」 我拼命找機會跟他套（普通）朋友的交情，正當那神人看過來，看那姿勢好像有點嚇到，但還是走過去幫我翻閱了經費的資料夾。 「 Noh ，等一下喔」 「 OK ，我可以等！」 我站著看 Pun 在檔案夾裡來回翻動文件，那專注的心好像想從那東西裡面找出答案說：「是啊，還真的錯了，抱歉啊。」再不然就說：「剩下的錢，很快，下個禮拜就會撥還了。」或任何之類的話 ， 儘管希望看來渺茫。因為學生會工作不曾出錯（尤其有 Pun 這秘書在這樣持續檢查著），而且預算也不曾這樣斷斷續續過。 「沒錯啊，它對的啊 Noh ， Noh 你看」 Pun 說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，同時把資料夾裡的預算表拿給我看，就那麼小一本書，但 5000 的字樣卻重重地撞上我的眼直至整張臉。 「這